沈奕尧(๑ơ 灬 ơ)

沈晓海·刘奕君·张智尧
三种全然不同的风情,原来我心中的汉子就是个美颜叔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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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谢】【蔺苏】唯愿与君绝10(下)

10下

 

谢玉回到蔺宅,刘管事直接将人引至药庐,蔺晨面前的已经配好数样草药,见谢玉回来,他示意别人退下,药草淡淡的苦味在空气中蔓延开来,仿佛在他和长垣之间竖起一道不可靠近的帷幕。

谢玉看见蔺晨有些僵直的身影,他目光中的不忍丝毫没有逃过谢玉的眼睛,心头已经明了。 

谢玉闭目,莅阳的一颦一笑就在眼前,这条残命终究没办法陪她到最后,而知道莅阳亲手为他缝制了冬衣,听她在茫茫人海中唤他一声谢玉,对他已是最好的救赎。纵使夏江之患未除,他相信蔺晨。再睁开眼眸,谢玉已摒弃了心头的不舍,走上来镇定的问‘我能做什么?’

视死如归。

可谢玉越是如此,蔺晨心头却越发苦涩,一步跨至谢玉跟前,伸出手臂将人紧紧揽入怀里‘长垣,如果不是没有别的法子,我真的不想伤你,现在也只有你能帮我。’

谢玉一愣,蔺晨手上的力道和战栗的身躯都将心疼清晰的传至他心底,蔺晨还是太过善良,或许他已经忘记他将他从黔州救出,等的都是这一日,谢玉却一刻不曾忘却。

当初自己就不应心软,该更利落的将他逼走才是。谢玉轻握蔺晨的肩头‘你要什么?’我的命都是你的,还有什么不能给的呢?

蔺晨放松了怀抱,低头看着谢玉过分平静的目光,压住胸口翻滚的苦楚‘我需要你的血。长苏昏迷了,他的目标眼看就要达成,如今只有你的血可以救他。’

今日在他的追问之下,少艾终于告诉他天蚕蛊是百毒之首,而其宿主之血则是世间上等的良药,饮之可驱病邪,生肌理。辅以犀角、雪莲、仙茅、附子、白芨等草药制成丹丸可固本源,强体魄,益寿延年。

刚从少艾那里听见这个消息,蔺晨本还十分惊喜,如此说来只要让长苏饮下谢玉的血,那长苏和谢玉便都可以不死。

少艾却叹息着说,天蚕蛊化作灵体,血肉都融入宿主的身体,宿主若是受伤,天蚕蛊亦会受损。侯爷取血之时,天风所受的痛苦会反噬加诸于他身上,比起常人受伤怕是会痛上百倍。天蚕蛊的本能会尽快让伤口愈合,侯爷还需制住天风的本能,直至取得足够的鲜血。

而此药虽好,却如同罂粟般,长久服用便会成瘾,一旦成瘾,便若无底洞般欲壑难填,到时候只怕放干了侯爷身上所有的血都无法满足苏哥哥所需,绝不是长久之计,一个弄不好,天蚕蛊会受到致命的损伤,那苏哥哥最后的希望也要断了。我一直没说出此事,因为太过凶险,我怕将苏哥哥和侯爷都推向万劫不复的境地,而如今,除了此法我想不到还有别的办法⋯⋯

谢玉听罢蔺晨的转述,猜到这些内容定是藏在卷四之中,连他都不知晓。少艾一直将此按下不表,谢玉怎会不知他是有意维护,他一直都对少艾刻意疏离,少艾要拜他为师他也未应,却还是让这孩子夹在了他和梅长苏之间左右为难。

‘我会小心控制药量,不让长苏上瘾⋯⋯’然而谢玉要受的痛楚,他却无法替他分担万一。几天之前,他刚刚吻过谢玉身上每一处旧伤, 他明明最不愿见谢玉再受伤,如今为了救活梅长苏,同时暂时保住谢玉,他却要亲手为他添上新的。

‘既然这唯一的办法,就不要在犹豫了。’谢玉并不贪心,只要等到夏江归案,他便再无牵挂,而现在他确实还需要再多一些时间。再难忍受的痛楚,谢玉一生中都不知经历了多少,若是能换得更多与莅阳相处的时日,再疼他也甘心受得。

谢玉挽起衣袖,将腕子递到蔺晨眼前‘血,你需要多少。’

蔺晨将谢玉抱起将人放在先前让人抬进来的藤椅之上,又找了一个骨瓷的药盏置于一旁的矮桌上,从药格中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跪坐在谢玉身边,压抑着声音说‘长垣,这会很疼。’

谢玉浅笑着安慰蔺晨‘来吧,我受得住。’

冰冷的锋刃抵在手腕上,却迟迟没有划下。谢玉抬目见蔺晨额间微微沁出了一层薄汗,他和他都清楚,这一刀下去,便是谢玉为梅长苏续命的第一步,这步一旦踏出去,恐怕再没有回头路可走。

可这一步,他们终究还是要踏出去的。

‘蔺晨⋯⋯’

‘我先去拿些纱布。’

两人同时开口,蔺晨将匕首放在桌上,他知道谢玉根本用不上,天风能自行愈合伤口,只是他下不了手。

谢玉坐起‘蔺晨,帮我个忙,去主屋把卷轴拿来,等会儿会发生什么我们都不清楚。卷轴里的内容我也断断续续翻译了一些,说不定会有用。’

蔺晨微松了一口气‘我吩咐人去拿。’

谢玉摇头‘还是你亲自去吧,别人去我不放心,怕他们把我的手稿翻乱了。再说他们也不懂哪些有用哪些无用。’

两人对视了片刻,谢玉目光中的坚持终于让蔺晨点了头‘好吧,我顺道去我房里将那株老参拿来,你到时含着。’

谢玉颔首致谢,目送蔺晨离开后,收回的视线转而落在日光之下泛着冷芒的匕首之上。

蔺晨的重重心事,毫无掩饰的都写在了脸上,还没走几步,心头莫名一慌,他赶紧停下脚步还来不及转身就听身后药庐内传出一声仿佛来自无间地狱的凄厉的嘶吼。

不好,是天风!

‘长垣!’蔺晨冲回药庐,首先入目的是刃上沾着血迹的匕首,刺得他双目生疼,抬头就见一截白细的手腕探出藤椅悬在骨瓷之上,殷红的鲜血汇成一汩渐渐注满药盏。

‘长垣,你⋯⋯’蔺晨的声音和他人一样都在颤抖,他几乎是扑在谢玉跟前,而谢玉紧闭着双目按着自己的下腹,好像根本就没有察觉蔺晨已经回来,身子侧向蜷缩在躺椅上,口中低声发出混沌的呢喃。

蔺晨附耳上去才听清‘天风⋯没事的⋯很快⋯再⋯坚持一下⋯⋯’

每个气若游丝的字眼撞在蔺晨胸口,都如同在凌迟他的血肉,不,若真是那样,或许他还会更加好过些。

‘长垣,可以了,真的足够了。’但谢玉可能是太疼了,根本听不进蔺晨的话语。

蔺晨情急之下扯了自己的衣袍按压在伤口之上,大喝‘够了!天风,快止血!’

察觉到谢玉的身子彻底软了下去,蔺晨知道他失了意识。揭开染血的白布,其下的伤口已愈合,然而透着死气的枯槁晦暗由伤口之处一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上蔓延,仿佛谢玉的生命都随着那些血液,从身体里被抽走。

此时谢玉还覆着柳滟阳的假面,蔺晨伸手轻抚,即便看不见他也可以想见其下必是毫无血色的苍白一片。

刘管事和几名琅琊阁侍从闻声赶来,木娄不知何时也飞入了药庐,焦急的在药台之上来回踱步,又不敢靠近。

蔺晨小心翼翼的将盛血的骨瓷捧起放在药台上,容器内温热鲜红的液体带着一股异香,却是长垣拿命换来的。

刘管事那里见过他们素来喜洁的少阁主这般衣冠不整的样子‘少阁主,您是否要更衣去苏宅。侯爷他⋯我们可以先送回主屋。’

‘别碰他!’蔺晨的目光很冷,刘管事立刻一个瑟缩。

蔺晨脱下自己的外袍,盖在谢玉身上,目光幽深的将全身已被汗水浸透,仿佛从水中捞起的谢玉抱进怀里。

 

==TBC==

 

咳咳,我猜这个放血的梗应该比较出乎意料吧,这个脑洞的来源其实是原剧里梅长苏让聂锋喝他的血,说他的血里有药,于是我就开了这个脑洞。其实也是为了给侯爷和蔺晨争取更多的时间。我这个每次发糖之前都要虐一下侯爷的尿性,我想GN们应该都习惯了。

时间问题,其实10还没有写完,我又要写10.5了,10.5有肉渣,侯爷的血也不能白流呀,但不要期待不会很详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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